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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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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令秋凉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类犀牛怪竟然不是真的发怒。秋凉刚滑到它肚皮底下, 就发现对方的心脏平稳有力, 并不是发怒时心跳加快的正常表现。

    团子心一沉,明白今天是遇上智商上的对手了,连忙“嗷”的叫了一声, 接着猛然沉到水下,在水里向旁边一翻, 然后就听“扑通”一声响,就在离他和董小辉近在咫尺的地方, 类犀牛怪庞大的身子压了下来, 接着它四肢收拢,如果不是秋凉见机得快,他和董小辉这一下就要被对方的身体箍紧压扁。

    类犀牛怪显然也没想到秋凉竟能及时发觉它的不对劲, 提前避开, 所以就愣了一下神。

    便是趁着这间不容发的空隙,秋凉迅速浮出水面, 向上一跃, 跳到了类犀牛怪的背上。

    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是电光石火的工夫。董小辉被秋凉这迅猛的动作转的头晕,好在主宠两个心有灵犀的功能尚在,之前听到团子那一声叫,他就立刻屏住呼吸, 所以入水后才没呛着。

    此时见秋凉来到了类犀牛怪的背上,他不由松了口气,以为团子又要故技重施, 像对付大鳄鱼那般对付类犀牛怪,毕竟这家伙七八米长,一旦崽儿在它背上生根,它还真没办法。

    正想着,就见秋凉迅速在脖子下一划拉,董小辉只见他掏出了一把轰天芝麻雷,然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因为动作实在太快,所以完全没有看清楚。

    轰天芝麻雷瞬间在类犀牛怪的脑袋上炸响,不能炸在身上,不然董小辉这凡人之躯承受不住。只是类犀牛怪这一身皮甲比起其后代子孙可要坚固不知多少倍,芝麻雷在它面前完全没有一点作用。

    好在秋凉对这种情况也了然于胸,芝麻雷撒完了,它就猛地转身,灵巧地一个后滚翻,翻到了类犀牛怪的头部。

    下一刻,董小辉就看见一条长长尾巴如同鞭子般猛地甩下。

    空气中响起一连串的爆裂声音,可以想象如果被这条尾巴抽在身上,后果会多么可怕。

    “崽儿……”董小辉喃喃念着,声音有些哽咽。

    刚才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秋凉本该直接蹿到类犀牛怪的头部,但它还是要先转过身子,就是生怕速度上有差池,让后背的两脚兽被鞭子抽到。所以哪怕转身会耽误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很可能就是生死存亡的瞬间,它还是冒险转身,就为了将董小辉护在身后。

    这已经不仅仅是有情有义的保护,这似乎完全成为了团子的身体本能。

    秋凉抓住类犀牛怪的独角,然而这大家伙可不像鳄鱼那般好欺负,“哞”的一声吼,用力一甩头,秋凉和董小辉加起来二百多斤的身子就被它甩到半空中。

    “嗷嗷!”

    秋凉也发了狠,咬紧牙关,爪子死死抓住那根长长独角,任凭犀牛怪晃着脑袋,甩着他在空中如同风车般转圈。

    拜类犀牛怪的天生神力所赐,董小辉体会了一把杂技空中飞人的感觉。如果问感受的话,他只能说:要吐了。天知道崽儿怎么还能牢牢攥住那根独角,并且让类犀牛怪数次张口啃咬都落了空,而且这期间它仍能分出力量固定住背上的自己。

    “嗷……”

    秋凉现在也处于一种比较苦逼的境地,这类犀牛怪的力气太大,皮甲又太硬,轰天芝麻雷对它造不成任何伤害,炼气期二层的真元力对它也没有用,以至于他只能紧紧抓住怪兽独角被抡圈儿。如果稍有差池,便会摔下去,到时候面对那硕大却灵活无比的四只蹄子,境况只会比现在还要凄惨。

    妈的能不能快一点啊?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要死在这里了。不行,还是要到这大家伙的背上去,拼着被那条尾巴抽两下,也得创造机会。

    秋凉心里大叫。说做就做,趁着犀牛怪再次将他和董小辉抡到最高点的时候,熊掌猛地松开那只独角,向着类犀牛怪的后背落下。

    类犀牛怪离开明白了他的打算,怎肯让他如愿?庞大身子猛地调转,张开血盆大口,眼看秋凉就要落进它的嘴里。

    幸亏团子在半空中还留着力,连忙再次抓住独角,这一回不等类犀牛怪抡圈儿,它就借着这一抓之力越上对方大脑袋,然后一个翻滚,再次来到那宽阔油滑的后背上。

    “哞哞……”

    类犀牛怪大吼着,长长尾巴如钢鞭一般袭来。

    董小辉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地将脑袋靠在秋凉肩膀上。这个时候看到那尾巴快速挥舞造成的漫天残影,不由目瞪口呆,暗道这是在拍特效电影吗?武侠电影也不敢这么演啊,比水泼不进还变态,这类犀牛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牛魔王?

    秋凉虽然动作灵活,但架不住身体庞大,在这种袭击下,不能力敌的话,绝不可能毫发无伤。

    尤其他还要护着身后的董小辉,不能让他受到任何攻击,自己皮糙肉厚,有真气护体,挨几下尾鞭没什么,小辉不行,挨一下就得骨断筋折,甚至性命不保。

    快点,给老子快点,再不出手,咱们就索性一起死在这儿吧。

    秋凉身上被尾鞭扫了几下,皮开肉绽,火辣辣地疼,这让它心头火起,忽听身后董小辉急切道:“崽儿,你放开……”不等说完,话语就因为秋凉剧烈的躲避动作而中断。

    不放,老子死也不放,要死也得是我死在你前头。

    秋凉发狠地嗷嗷叫着,忽然两只熊掌闪电般伸出,将那化作漫天鞭影的尾巴揪住。

    类犀牛怪大概是觉察到了危险,尾巴用力一甩,再度将秋凉甩到空中,但秋凉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怎么可能放松,反正两脚兽在自己的背上很牢靠,不怕摔下去。晕就晕吧,有进山洞前那天晚上给他吃的 “苦祥芝”,总可以保住他一条命。

    董小辉的确快晕了,可就在晕倒之前,他看到类犀牛怪的尾巴根下,有一缕淡蓝色泽一闪。

    什么东西?

    他脑袋里迷迷糊糊想着,下一刻,忽觉那不停甩动的尾巴停了下来,接着类犀牛怪发出一声长长惨嚎,也顾不得尾巴上还有两个活物,便重重向屁股上甩去。

    “嗷!”

    秋凉兴奋大叫一声,他历尽艰险才换来这个机会,哪肯放过?当即全身真元力疯狂涌动,努力控制那条尾巴向旁边偏离,不让它抽到屁股上。

    而直到此时,董小辉才终于看清,刚才在他面前闪过的淡蓝色泽并非幻觉。此时一团雾状的它正盘踞在类犀牛怪的屁股上,一只细细爪子伸进类犀牛怪的肛门。

    这正是在进入大妖洞府前,秋凉收服的那只兽鬼。而董小辉也记起来:当初刚进山洞时,秋凉大战那缕神识状的强大灵兽,这只兽鬼也曾现形膜拜。

    那时戴维等人还在,大家从它体型推测出这应该是一只豺狗,只是不知为何长了一张和人酷似的毛脸。

    如今看来,这推测八九不离十了,因为从肛门掏肠这种战斗手段正是豺狗的看家本领。难怪崽儿之前一直想要吸引类犀牛怪用尾巴战斗,如今看来,他就是要为这只豺狗兽鬼创造机会,所以宁可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控制住对方尾巴。

    这么缜密的心思,这么冷静的判断力,真是……太聪明了。

    董小辉怔怔看着正咬牙发狠和那根尾巴较量的秋凉,然后他就看到无数鲜血顺着黑白毛皮渗了出来。

    “崽儿。”

    董小辉心都揪起来了,却不敢高声喊叫。崽儿是用命换来这个求活的机会,他生怕声音太大惊到他,以至前功尽弃,所以只能心疼的喃喃念了一声。

    “嗷呜!”

    类犀牛怪忽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挣扎的力气陡然弱下来。董小辉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就在这眨眼不到的功夫,豺狗已经拖了一截长长的肠子出来,真不愧是掏肠的行家。

    “啊呜!”

    秋凉也大叫一声,两只熊掌不再和尾巴较劲,撒开后猛地一跃,便跃到豺狗兽鬼身边,伸出一只熊掌抓住那截肠子,另一只熊掌抓住兽鬼,用尽吃奶力气奋力一跃。

    “啪”的一声,比精钢还要坚硬可怕的尾鞭落了下来。

    董小辉心中一紧,而那只豺狗兽鬼也吓坏了。

    它知道类犀牛怪不好惹,所以之前哪怕秋凉为它创造了机会,它也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直到对方将尾鞭抓住,这厮深感机会难得,方上前抽肠,谁知这类犀牛怪的临死反扑如此强大,肠子都被抽出来了,它的力气和速度却更加快准狠,自己估算错误,若不是那只熊,此刻它早就被尾鞭抽中,魂飞魄散。

    肠子抽出来了,剩下的事就好办,类犀牛怪死亡是迟早的事。虽然此时的它还想冷静对敌,可现在半截肠子都握在秋凉那只熊掌中,任它有通天的本领,也是大势已去。

    场面还是很血腥残忍的。秋凉跃出山洞,扯着类犀牛怪的肠子沿着河畔转圈奔跑。董小辉低下头,将脑袋埋在秋凉的毛皮中,一边听着类犀牛怪的惨叫声有些不忍,一边看着几乎成了血熊的团子心疼不已。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无力回天的类犀牛怪终于轰然倒地,抽搐几下后便再也不动了。

    那截肠子从熊掌中滑落,秋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只强大的类犀牛怪真的死了?被自己和那只豺狗联手虐死了?真是上天保佑命不该绝。想必那只日天日地了上千年的类犀牛怪也没有想到,它的命运会是这么个结局。

    “崽儿,让我看看你的伤。”

    背上传来急切的声音,秋凉连忙散去固定两脚兽的灵力,就见董小辉灰头土脸从他背上滚下来,着急的抱住他检查伤势,一边带着哭腔道:“怎么办啊?这么……这么深的伤口……啊!这里都见到骨头了……怎么办?药,不对,现在要先想办法清创缝合包扎,还有药……”

    “嗯嗯嗯……”秋凉伸出熊掌拍了拍董小辉肩膀:“小辉你不要这么慌里慌张的,今天能死里逃生已经是非常幸运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安了,让我静养两天,两天后还你一只油光水滑的健康熊家。”

    一边“说”着,就忍不住看向旁边那只人脸豺狗,毕竟这一次能够逃出山洞,对方也算是立下了大功劳。

    兽鬼豺狗本来不知在想什么,但它十分敏感,察觉到秋凉看过来,联想自己先前的“怯战”行为,心中不由就是一紧,连忙半蹲着站起,两只前爪拢在一处,冲秋凉点头哈腰的行礼。

    秋凉知道这厮在心虚什么,不是它怯懦不前,自己身上不会有这么多伤口。但是豺狗嘛,出了名狡猾胆小狠毒的东西,在刚刚那种情况下,它最终肯出手,在豺狗的队伍中就算是勇士了。

    因此秋凉决定不去和这只豺狗计较,哪怕他明知对方之所以会出手,还是因为自己死了它也逃不掉。

    做熊嘛,要大度。

    竹管空间里倒还有些绷带药品,秋凉见董小辉一副手足无措模样,眼泪都下来了,只好把这些一股脑拿出来,任由饲主一边忍着泪一边替自己包扎:虽然没什么用,但只要两脚兽觉得安慰,就由着他倒腾去吧。

    一场大战,真元力耗尽和皮开肉绽的情况让秋凉的惰性上来,明知类犀牛怪这只此行最大的战利品就在不远处,等待他去收获,但熊性本能中的懒惰最终还是主宰了他的大脑,冲豺狗兽鬼龇了龇牙作为警告后,它就趴平在地上,眼睛一闭便睡着了。

    几分钟后,河畔传来了震天的呼噜声。

    董小辉擎着绷带的手僵在半空,借着夜明珠的光芒,他无语看着自家这头睡得香甜的熊,但很快又心慌起来,害怕聪睿是因为伤势过重而陷入了昏睡中。

    见董小辉惊叫着扑到那头黑白熊的身上,兽鬼豺狗转了转眼睛,前爪轻轻挠了挠头。

    这厮看着董小辉舔了舔嘴唇,然而很快想到秋凉先前那个警告的龇牙动作,又想到以对方的本事,如果真是熊之将死,先一巴掌拍死自己应该还是不难的,既然敢放心睡去,那肯定是有自保手段,说不定就是存心试探。

    一念及此,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此时正是后半夜时分,只有一半的月亮十分明亮,在大地上洒下薄薄一层光辉。

    兽鬼坐在地上,打量着不远处擦干眼泪重新为秋凉包扎伤口的董小辉,前爪挠挠下巴,心想这就是人吧?可是比白虎妖仙和守门大妖带回来的人好看多了,那些人身上还有一些毛发,这个却像野鸡蛋一样光滑,这么多年,外面世界的变化这么大了啊。

    秋凉这一觉就睡到天亮,醒来后只觉神清气爽,接着察觉到身旁一具冰凉的身体,他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果然就看到董小辉两只胳膊抱住了自己半个身子,脸已经冻得惨白,嘴唇是青紫色的,明明眼珠子还会动,但感觉人已经僵了。

    真是太大意了。

    秋凉用熊掌使劲儿砸了两下熊头:怎么能不安排好两脚兽就屈从于熊猫好吃懒做的本能了呢?看看把小辉冻得,幸亏这之前吃了苦祥芝和几块浑源薯,不然就雪山这温度,半夜时间过去,就算不冻死他,也得严重冻伤。

    连忙一把将董小辉搂到怀中,体内真元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慢慢流转着,温热董小辉的身体,在秋凉的催动之下,几缕元气顺着衣服毛孔的缝隙渗入身体中,很快就让董小辉这个凡夫俗子解除了冻僵状态。

    “崽儿,我暖和了。”董小辉在秋凉怀中活动了下胳膊腿,示意自己可以动了,见秋凉放开他,坐起身用后爪挠着后背,一边盯着他“嗯嗯”的叫,董小辉有些奇怪,崽儿这是让他给挠痒痒?可自己指甲不长,根本比不上它尖利的爪钩吧?

    又看了一会儿,才明白秋凉是说下次遇到这种事,让自己爬去它背上休息,就不至于坐在冰雪地上冻僵。

    董小辉叹了口气,伸手在熊身那些伤口上抚摸着,轻声道:“你还伤着呢,我哪忍心……不过最开始没觉得冷,我也没想到坐了一会儿后,就会冻僵,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你还想有下次?”

    秋凉哼哼了两声,心想这次也是自己粗心大意,下次他会看好两脚兽,绝不让他有糟蹋身体的机会。

    好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人熊总算是平安出洞,这次也算是逆天的运气了,看来渡劫失败的补偿还是很丰厚的嘛。

    想到出洞,便立刻想到了那只类犀牛怪,黑白团子高兴地在雪地上打了两个滚儿,然后凌空扑了好几下,这才欢叫一声,咬着董小辉的裤腿,示意他和自己去接收战利品。

    感受到秋凉的振奋,董小辉也振作了一下精神,那只豺狗犹豫了下,也悄悄跟在后面,大概是打着“你们吃肉我怎么还不跟着喝点汤”之类的主意。

    类犀牛怪仍然倒在那里,所谓虎死不倒威,它在此地称王称霸上千年,如今虽然死了,余威犹在,以至于那些大鳄鱼只是远远围着观望,并没有谁敢来试探一下它的死活,更别提吃肉。

    但秋凉就没有这个顾忌了,来到类犀牛怪身边,先把那根足有两尺多长,晶莹玉润的独角给掰下来。

    熊掌在上面反复抚摸,团子不堪的张着嘴巴,口水滴滴答答留下来:好东西啊,许多法宝都能用得上呢,尤其是照妖镜,这可是极品好材料,人间哪有这样生长数千年的绝品犀角,就算在财大气粗的师门中,这也是可以名列前三的好宝贝。

    把犀角给董小辉欣赏了一下,秋凉就满足地将它塞进自己空间中,接着锋利爪钩在类犀牛怪的皮上用力划了十几下,才总算将那坚韧的皮划破。

    豺狗兽鬼连忙上来帮忙剥皮,显得十分之热心。秋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行,这皮到时候拆下一小块给你做个皮囊,可以保存你的魂体,不至于很快消散。

    豺狗兽鬼为的就是这个,大喜之下连连点头。秋凉回头看了董小辉一眼,可惜两脚兽没有修炼,也听不懂熊猫语,不像自己和豺狗之间还能交流一下,兽语虽有不同,但因为本身就十分简单,所以差异不是很大,两个又都是修真者,因此能够听懂。

    这怪物的皮也同样不凡,如果做成皮甲,效果绝对比最高级的防弹衣还要厉害百倍,等炼制成衣服给小辉儿套上,当秋衣秋裤穿,既可御寒又可自保。

    秋凉转眼间就把类犀牛怪皮的用途给想好了,接下来诸如眼睛,尾巴,筋脉等也没放过。这类犀牛怪的筋脉虽然比不上捆仙索,龙筋之类的法宝,但是用来捆低等修真者足足够用,尤其这怪物身体庞大,抽出来的筋脉足有几十米长,秋凉兴奋地眼睛都眯起来,标准见牙不见眼的笑容。

    对于吃货来说,类犀牛怪的肉当然也不能放过,只可惜秋凉实在是没什么空间了,董小辉这个普通人类又不能适应雪山气候,不然倒是可以等几天,让他临时炼制一件大点的空间法器,到时候不但类犀牛怪可以整只打包带走,就是那些鳄鱼,也可以宰杀一部分,为它们减轻一些生存负担。想来没有了类犀牛怪的猎食,它们的繁衍速度会加快不知多少倍,到那时,就算大妖洞府的时空和外界不同,这条河流或许比长江黄河还要长,也总会长满的,与其那时候由着这些肥嫩大补的家伙自相残杀,还不如由自己收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