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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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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又是一柄长剑从左边刺进来,与右边的长剑撞在一起,发出“铮”的刺响。

    “别动,否则我们现在就杀了你!”

    “咻——”

    又是一柄长剑自身后插进来,沈诗筠身子一偏,看着长剑险险擦过腰身,脸上的寒意更重了。

    在府城她的仇人只有郑姨娘,想必这些人也是她派来的。

    车夫显然也被控制了,外面传来阴狠的声音,“去城外,不然我杀了你!”

    车夫看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惊惧的握着缰绳,颤抖着手臂驾着马车往城外赶去。

    三柄长剑皆是围着她,马车里太窄,她太胖,一时间无法脱身,只能静观其变。

    这次的打手不比前几次,各个身怀武功内力,再加上她方才想别的事,更没注意到他们逼近。

    沈诗筠能感觉到马车往城外而去,因为她已经听不到路边行人的声音了。

    看着蹭亮锋利的剑身上倒映着她冰冷的容颜,沈诗筠微微闭眸,悄悄取出腰间隐藏的银针。

    马车陡然一停,因为惯例,沈诗筠往前冲了下,锋利的剑刃险险割在她脖子上。

    “哪来的人,赶紧滚开!”

    一个打手的声音在外面怒喝,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放了里面的人。”

    浑厚磁性的嗓音响在马车外,让马车里的沈诗筠身躯蓦地一震。

    是猎户大哥!

    她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他。

    外面三人冷笑,“你以为你是谁,识相的赶紧滚,别让我们动手杀了你!”

    耿独仍旧拦在马车前,目光锐利,周身的气息如暗夜的风,沉洌中透着一丝暴戾。

    “放了她!”

    坚定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三个字。

    三人不耐烦,其中两人跳下马车,去对付耿独,另一人进了马车将长剑抵在她脖子,警告道,“给我老实点。”

    他的脚踹在车夫身上,“赶紧走,不然杀了你!”

    车夫吓的双腿打颤,抖着手驾着马车。

    沈诗筠看清眼前之人,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从脸上就能看出他是常年在刀尖上打滚的,眉眼间有股子狠戾。

    那人察觉到沈诗筠看着她,转头目光凶狠,带着摄人的杀意,“看什么看!”

    沈诗筠毫不畏惧,迎着他杀意的眸子,冷淡的问了一句,“是郑姨娘派你们来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那人脸色几不可微的变了下,剑刃在她脖子上挺了挺,警告道,“胖娘们,你最好老实点,我们还能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去。”

    锋利的剑刃在她脖子上滑了下,鲜红的血顺着剑刃滑下,留了一条血条。

    沈诗筠似是没感觉到痛,唇角邪气一挑,“郑姨娘怕我死在府城引来陈知府重视,所以让你们挟持我到城外把我悄悄杀了,到时旁人会以为我是遇到了流匪,怀疑不到她头上,对吗?”

    那人眼神里划过一抹惊诧,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胖女人竟然将郑姨娘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沈诗筠靠在车壁上,唇边微抿着一抹沉凉的弧度,“咱两打个商量,我给你一百两,你放了我。”

    那人手抖了下,随即嘲笑,“你一个胖子能拿出五十两已是多的了,还一百两!”

    “你别动歪心思了,既然我们答应了郑姨娘,今日就一定会取了你的命,你还是乖乖配合,待会我让你少受点罪。”

    马车跑得飞快,沈诗筠眼睑低垂,将眸底的蚀骨的冷意掩盖。

    现在马车就他一人,很好对付。

    沈诗筠自怀里取银票,那人一惊,长剑再次抵着她的脖子,又割了一道伤,“别乱动,否则我现在就宰了你!”

    他时不时的掀车帘看向外面的两个兄弟,见他们与那个猎户纠缠,眉心透着一抹担忧。

    “我拿银票,你紧张什么。”

    沈诗筠自怀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见那人看见银票时眼神瞬间发亮。

    她递过去,“大哥,送你了。”

    那人冷笑,将银票夺在手里,“看在你识趣的份上,待会我我一剑刺穿你心脏,让你少受点疼。”

    沈诗筠:“”

    黑心的狗东西!

    她静静的靠着车壁,懒懒的扫了眼那人,索性闭上双眸等待着。

    一、二、三

    “嘶,我的手怎么这么痒?”

    那人将银票揣进怀里,没过一会,身上也跟着奇痒无比,痒的实在受不了,他将剑收起来,凶狠的警告,“你最好别乱动!”

    痒的是在受不了了,他双手开始扒开衣服挠着,手刚碰到胸口,身上某个穴位一疼,瞬间无法动弹了。

    他保持着现在的姿势,眼睛只能看着脚下,愤怒的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痒!

    太痒了!

    那种挠不到,奇痒无比的蔓延全身,恨不得有把利剑在他身上来回划割。

    沈诗筠伸手摸了下脖子,一手的鲜血,伤口烧疼,怕没有半月是好不了了。

    她对外面说了句,“停下吧,没事了。”

    车夫胆颤的转身,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看了眼,见对方已被这姑娘控制,赶紧拉了缰绳,吓得跳下马车就逃了。

    沈诗筠坐在那人对面,自他怀里取出一两百两票,指尖轻弹,淡淡的粉末飘在马车里。

    那人吸了吸鼻子,痒的打了个喷嚏,一时间连鼻子里面都奇痒无比。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警告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兄弟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诗筠轻蔑冷笑,“那你慢慢等你兄弟来救你吧,就是不知你能不能等得了。”

    她走出马车,掀开车帘时,冰冷淡漠的声音犹如地狱的鬼手袭向他周身,“你会永远记住今天的痛苦。”

    那人看着车帘放了下来,来回飘荡,恐惧的对外面嘶喊,“放了我,死胖子,放了我!”

    “啊——”

    马车里传来渗人的惨叫声,那人浑身奇痒无比,身上扎着一根银针,无法动弹。

    渐渐的身上开始泛红,他的脸也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那种痒就像是有万千的蚂蚁在他身上爬行,轻咬着他的肉皮,痒的难以自拔!

    沈诗筠偏离马车,越走越远,看到了朝这边追来的耿独,她小跑过去,轻笑道,“猎户大哥,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