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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是最终考核,彼此相争本就常事,不然武馆也不会定下只取前百名的标准,若人人都像你这样自恃后台强硬有人撑腰,那所谓的考核择优岂不成了笑话!”
宁不为娓娓而谈:“你这样做,置武馆公正于何地?置那些靠自己能力拼搏的考生于何处!卢飞,你不要痴心妄想我会放过你们,我相信,事实是无法掩盖的。”
啪!啪!啪!
卢飞忍不住为他鼓掌,笑道:“不必说的那么大声,监察者不是聋子。”
宁不为呼吸一窒,被对手瞬间点破心中想法,吃惊之余更让他多了一份恼怒。
“随你怎么想,考核就是考核,别想用三言两语就吓住我。”
“瞧,这就是恼羞成怒了。”卢飞不气反笑,同时还将他作为教材指点莫大少,这等行为简直比打脸还要来的厉害,完全就是无视对方了。
宁不为气的要动手,卢飞却突然发问:“还不曾知道,公子名号?”
“怎么,想行那报复之事!”宁不为说的很大声,却给人一种心虚气短的感觉,卢飞撇撇嘴,扬起头道:“莫非公子已经怕到这种地步,连名讳都要藏着掖着?”
这一句不偏不倚,正好戳中他的软肋,当即怒哼一声便道:“城主治下,掌典宁家,宁不为!”
卢飞呵呵笑出声,刚才还是他搬出两大巨头借势,这会宁不为就把城主府搬出来借势了。
其实借势就是这般道理,不需要刻意的安排,因为人总会主动寻找达成目标的便捷方法,而求人帮忙就是最常用的一种,被求者不一定要做什么,往往只需要说几句话或隐晦的表个态就可以解决问题,这便是用势,而求人者,就是借势。
“原来是官家公子,我说怎么讲起话来就是一个个罪名压下来,搞得你之前悍然下死手是应该的一样。”卢飞语气骤变,瞬间将宁不为推到危险边缘。
考核之间煜教官就把话说的很清楚,除了不准致死致残,其他一切方法都可以使用,这样反过来一推,就可以理解成是:只要谁敢把人弄死弄残,就别怪武馆惩罚无情!
宁不为刚有好转的脸色又变的煞白,居然漏掉两件关系重大的事情,这下他算是被卢飞死死吃定,只要莫晟敏狠下心,大可以将手上伤口弄得更加惨烈一些,再加上武馆之前对卢飞的包容态度,结果根本就不用想了。
卢飞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却做出一件让人想不到的事情,他咆哮!
“够了!宁不为,你让我很失望。”
这样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分外违和,宁不为大睁着眼,搞不懂对方的意思。
“我原以为,你是个心智坚定的,自身修为又不差,还有那么一点头脑,能在他人愤怒难当之时保持清醒做出合理安排。”
“但你输就输在太过谨慎中庸,既然料到我是想分歼灭之,又下达全体出动的正确指令,为什么又要中途分开,是怕打起来多多少少会受伤淘汰几人对吧?”
“既为修者,做事就当一往无前,然而终究是出身误人,官场上的稳健中庸之道反而害了你,尤其是在你还没有吃透之前…你输了!”
卢飞在这一刻变的咄咄逼人,言辞句句毫不留情:“身为修者,当坚定本心,岂可因为几句话就失去目标彷徨不堪!身为修者,行事当直指所求,既然想要杀人,那便一剑到底,偏偏畏首畏尾,顾虑甚多!身为修者,当快意恩仇,却被世俗规矩乱了方向!”
“修者,争斗不休,争资源,争人脉,争荣誉,争胜负,官场狡诈之法,中庸之道,稳健之谈,终抵不过强者一怒,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
这一番话在宁不为听来就像滚滚天雷,振聋发聩一般将他已经习以为常的认知习惯碾的支离破碎,莫晟敏则很不爽的拉了卢飞一把:“你傻啦,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卢飞幽幽叹了口气:“有些人终究是可以救的,难得碰上一个可以当对手的人,没想到却是如此不堪,三言两语就乱了心,哪怕他一开始就大下杀手,我也会觉的他不错。”
“那是他傻,就不该听你把话说完。”莫大少哼声道,他可是知道卢飞的嘴上工夫有多厉害,最能把人给绕进去。
卢飞只是笑笑,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说了这么一通话,只是隐隐觉的很烦躁,一直以来遭遇的危险也不少了,但除了仅有的几次,其他的都只能说是有惊无险,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变-态的心理,总想来一次真真正正的绝境脱险。
“想必,这就是高手寂寞?”卢飞自嘲道。
这时候,宁不为也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看向卢飞的眼神分外复杂:“我想我知道错在哪里了。”
“那就好。”卢飞淡淡回答,语气里还带着那么一点漫不经心。
“我想杀你!”
“是吗?”卢飞依旧淡然:“难道你觉的我是那种会因为跟对手惺惺相惜然后放弃优势来一场公平竞赛么?别傻了。”
宁不为默然,周身却徐徐亮起青光,卢飞神情一肃,拉着莫晟敏向后退去,转瞬就消失在厚重毒瘴之中。
数秒过后,整个林子都在回荡他的声音:“对于这片地方,我了解的比你多出太多,纵是刚才点醒了你,你也无法挽回什么。”
鬼瘴幻林,顾名思义,除了毒瘴之外,还有迷惑幻变的能力,只不过这次只是新人考核,放到这个演练场已经是提高难度,如果再把一应功能全部开放,别说一百人,就连十人都未必能有通过的。
但考生体验不到,也不是绝对,就比如卢飞这个异类,从白虹那里骗来一大堆情报不说,还把监察者专用的玉牌谋到了手,这玩意可不仅仅只有追踪定位那么简单,必要的时候就可以这样,隐匿于这片林子之中。
只不过卢飞不是真正的监察者,动用这种权限必定会引来其他的监察者,到时候就只能把玉牌还回去了,所以之前一直没有使用,不过现在用在这里也不算亏。
宁不为一怔,发现自己居然再也捕捉不到对方气息,无奈谓然长叹一声,彻底服气:“我退出。”
片刻过后,便有一名监察者来到,却是不急着带走宁不为,林间传来卢飞哈哈笑声,一块玉牌从角落抛出被对方一把接住。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卢飞二人漫步而行,莫大少突然有了问不完的问题,卢飞也乐得解答,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那个姓宁的为什么要退出啊?他不是知道自己错哪了么?”
“知道不等于掌握,他需要时间沉淀,尤其这次栽了个大跟头,说没点心理阴影是不可能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家好好反省静思,这人倒是一个放得下的,他日再见,必将给你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我们这又是往哪去?不去把华阳他们也淘汰了?”
“你想的倒好,没了玉牌,我还怎么去寻他们,再说对方修为都不低,在这里,用脑子赢一场就是万幸,还是要靠拳头说话的。”
“而且少爷的报复目标宁不为已经退出,至于华阳,我觉得还不能算是目标,你先前已经将他打过一顿,武馆更是对其做出考核成绩降级的处罚,而且你不久前还骂对方来着,要恨,也是应该他恨你才对。”
“另外…”卢飞忽然停下脚步,“少爷你和其他考生一样,都陷入了一个思维陷阱。”
“考核的通过条件是选前一百,这个条件异常宽松,它没有要求是淘汰其他人最多的前一百人晋级,也没有其他任何的附加条件,而陷阱就是那句除了‘致死致残外可以使用一切方法’,它让所有的考生,包括我,都认为前一百名是要相互竞争干掉对方才行的。”
“然而规则中并没有这一条,但所有人都被误导了,也就是说,在帮你报仇之后,我们只要好好躲起来,进前一百就是肯定的,既然肯定能进前一百,为什么还要冒着可能被淘汰的风险去找华阳他们?”
莫大少听的嘴巴都张大了,悻悻道:“好吧,那我们躲到哪里安全?这林子里就没有安全的地方。”
“不,有一处地方,绝对安全!”
卢飞说的地方就是那个‘树洞’,这么一处绝佳的藏身之所虽说塞进两个人是为难了一些,但在前一百这个诱惑面前一切困难都变的不成问题了。
两人就用这种近乎于耍无赖的方法躲了整整四天,这四天里除了在几个有限的几个时间段出去透透气外,其余的时间都被卢飞以保证安全为由不准出去。
可怜的莫大少差点给憋出病来,四天的饿肚子更是让两人瘦了一圈,所幸身为修者体魄强大没有给饿死。
当第四天听到响彻全场的那句:“考核结束,余下考生原地等候接送”时,莫大少激动的眼泪都滚出来了。
卢飞爬出树洞,舒展蜷缩太久的身体躺在地上,满满的全是满足:终于结束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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