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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我没有病!我没有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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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晋安回到桑家这几天,是他这辈子过得最没尊严,最阴暗的日子。

    但他一度隐忍,心甘情愿地给桑丽琬做牛做马,不让睡床只能睡地板,每天当苦力,还经常被她怼着脑袋指着鼻孔责骂,猪狗不如。

    这会儿,桑丽琬正坐在客厅,往刚歇下来的苏晋安踹了一脚,“去,给我端盆洗脚水来。”

    苏晋安不敢反抗,讨好笑着点头,“我这就去。”

    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桑丽琬勾唇讽笑,男人就是狗东西,对他好他不懂珍惜,只有在外碰壁了,像个乞丐回来,才知道家里的好。

    “水来了,我特地放了艾叶,能驱寒。”苏晋安端着一盆水走过来,卷起袖子蹲下来,“丽琬,来,我给你洗。”

    “哼,算你聪明!”桑丽琬眼底拂过暗光,双脚刚踩进去,被烫到似地乍起,一脚踹到苏晋安的肩膀,打翻了那盆洗脚水。

    被她踹到地上的苏晋安,因为地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桑丽琬故意用脚踩住他的脸,骂道:“水那么烫想烫死我吗?连放个洗脚水都做不好?你还会做什么?”

    她的大嗓门,令周围正在干活的女佣,犯怵地停下动作,余光悄悄地看着这一幕。

    又来了,夫人这母老虎再次发挥。

    这一天下来,都已经第五次了吧!

    苏晋安被骂还扬着一脸笑,连连道歉,“对不起,丽琬,是我的错,我马上去换水,马上去。”

    桑丽琬见他如此顺从,才撤了脚,冷哼一声。

    他拿起盆子就离开。

    女佣看地上一滩水,打算过来清理。

    被桑丽琬驱赶了,“苏晋安你给我站住。”

    苏晋安不敢多走一步,马上回头,“怎么了?”

    “你不带脑子干活吗?这一滩水你不收拾,谁给你收拾?”她气焰嚣张,把他完全当狗使唤。

    “是是是,我不带脑子,我马上处理。”苏晋安接过女佣的拖把,把一地的叶渣子和水清理干净,才进浴室重新打了盆洗脚水。

    周围的女佣,眼观鼻鼻观心,继续干自己的分内事。

    桑丽琬拧紧的眉头总算松了些许,这些天苏晋安的“悔过”还算让她满意,但功不抵过,还要再狠狠折磨他!

    “来了,丽琬,这次水温一定合适。”苏晋安像条哈巴狗蹲下来,和颜悦色看着她说道。

    桑丽琬鼻子哼哼,“这次要是再不合适,你直接把一盆洗脚水给喝了。”

    “好好,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做。”苏晋安哪怕心里有十万个怨念,也不不敢吱声,不敢反驳一句。

    这会,水温是合适了,但桑丽琬又来挑刺。

    坐在位置上的她,一手支着脑袋,懒懒地阖眸,却命令道:“用力点,没吃饭吗?”

    “好好,我用力点,”苏晋安稍微加了点力,“够吗?”

    “不够!”

    他有加了点力,“够吗?”

    “哎哟,你想痛死我啊!”桑丽琬整个人腾起来,故意再次打翻那盆水,“你连脚都搓不好,没用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和你在一起,你再不用心地服侍我,我把你阉了卖去非洲当奴隶。”

    蜷着身子蹲在那儿的苏晋安,不敢还手,只敢紧紧地抱住自己,不断认错,“对不起,丽琬,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我的错,你打吧,但被弄疼了自己的手。”

    桑丽琬想想也是,对他费了那么大劲,又打又骂,最后累的还不是自己。

    周围的女佣把他们俩的“互动”看在眼里,苏晋安卑微成了地底泥,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默默地退出了客厅。

    “行了,继续倒盆洗脚水来,给我洗脚。”

    第三次了,桑丽琬折腾他已经第三次。

    苏晋安默默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点头,提着盆子接着去打水。

    这次,桑丽琬没有再过多刁难他,平心而论,他的按摩技术还算可以。

    她倚在那儿,斜睨着他,冷声问:“以为那个贱.女人,是不是也这样服侍你?”

    “呃”苏晋安看了眼,感ef45c506受到她眼底的犀利,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斟酌后,才道:“丽琬,那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别提她了好吗?”

    “哼!”桑丽琬不买账,好话谁都会说。

    但她也折腾累了,靠在那儿,一声不哼让他洗完脚。

    苏晋安看她没有继续提出要求,以为洗完脚就能歇歇,谁知道,当他提起洗脚水离开时,她发了命令,“去把我的衣服,内.衣.内.裤.洗了,洗干净点。”

    “是!”

    苏晋安垂头离开。

    桑丽琬看着天际的夕阳,看了眼时间,“这都几点了?小柔去了哪儿,这一天不见人,到现在还不回来?”

    她打通桑柔的电话,“嘟嘟嘟”地忙音,久久无人接听。

    “去哪儿玩了,怎么不接电话?”桑丽琬心底起了不祥的预感。

    此时,那支嗡嗡作响的手机,正被锁在一个柜子里,长长的鸣叫,无人理会。

    这是一个四面筑起高高钢墙的房间,有个天窗,依稀倒进几许斜阳,橘黄的光调,把室内照得阴暗诡异。

    “放我出去,我没有病,快放我出去!”

    床上的桑柔,穿着一袭蓝白间条的病号服,被人四叉八仰摁在病床上,她奋力地挣扎着,抵抗着。

    站在她床边的几名医生和护士,一个个带着口罩,只露出那双冷漠的眼睛。

    其中一人拿起一支针管,银针茫茫随着他推动按头,涌出透明的不明物体。

    “把她按住!”那人冷声命令。

    几人同时使力,令她无法动弹。

    她惊慌地瞪着眼睛,看着那人手里的针管,一点点像自己靠近,她发了狂似摇头,“不,不要,不要啊”

    那人一手把针管扎入她的手臂,慢慢推入药水。

    渐渐的,桑柔瞳口扩张,全身麻痹乏力,连叫喊声,也渺小如蚊。

    他们对自己打了什么?

    她不要呆在这儿,她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