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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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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牛高是够高,是不是年轻了点。”

    “只有年轻,火力才足,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胡来这话,撩拨得这中年妇人脸都红了,“老猪倌那缺德冒烟的,怎么带出了你这么一个徒弟。”

    中年妇人这看看,那看看,不久之后,这牛与牛之间的交流就完成了。

    “这时间是不是太短啦?”

    “这时间还短啊?你以为是人都跟我招叔一样,有三个蛋。”胡来刚开始还说得挺正经,到后来就不示弱了,“我招叔要是能跟你拱到这五分之一的时间,那不是跟皇帝一样。”(也不知道是从哪本野史上看来的,当地人爱用蛋来说男人的能力,古代皇帝牛逼吧!你没有三个蛋是当不成的。)

    女人不接嘴,“我还是看过以前那头老黄牯,这牛的精子不会不行吧?”

    “婶,你闻闻看?是不是带有一股火药味?”胡来把摸过牛和尚的手伸到妇人面前,妇人笑嘻嘻地擂了胡来一拳。本来她还想在年轻小伙子身上占点便宜,没想到老猪倌带出来的徒弟,比老猪倌还精。

    “我看还是不行,谁知道能不能种上?这钱得牛种上了再给。”

    “这可不行。”农村赊账成风,当场没拿到钱,你还想再拿钱,那就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等下次牛种上了,她可以说,就等牛产崽还账,牛产完崽之后,又可以说,牛崽子才多大,又卖不了钱,过段时间,等牛崽子卖了再还钱。反正要接到帐,那就得一两年后。

    “都是熟人,这几十块钱还会赖你的?”

    “婶,你说的对,熟归熟,钱是另一码事。”

    “不会赖你的钱,你家老猪倌跟我家老招,早几年还一起出过公差,走,家里喝碗水酒去。”

    “婶,你这样说,回家你让我怎么跟我叔交差?他不得打死我哦,这也是新买没多久的牛牯,不能一直总往里面贴钱吧?婶,你就忍心看我晚上没晚饭吃?”

    胡来这死皮赖脸的功夫都是跟这帮村民们磨出来的,他要是没有这功夫,老猪倌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下乡配种。

    “你这张嘴啊!”中年妇人不由得笑了起来,不得已从裤子的小袋子里扣出了钱。这应该是江南这边乡下特有的裤子,市面上没有卖,要做这样的裤子,得请当地的裁缝到自家才能做出来。以前结婚时兴三大样,自行车、电视机、手表,手表比较精贵,又容易丢,这小袋子就是为了装手表的,所以也叫表袋子。表袋子在裤头上,齐着腰,钱贴在一起放在里面十分安全。

    这七月份的天气本来就热,妇人并没有穿多少衣服,拉起身前的白衬衣,就露出白晃晃的一片,胡来这才有机会打量这身前的妇人,农村人因为艰苦劳作后的结实身材,饱鼓鼓的胸部,更显得坚挺,这穷乡僻壤的,除了一些小媳妇、大姑娘才会穿胸照,像她这种呆在家里务农的,穿的都是贴身的小背心。

    这从妇人扯起的衬衣就能看出来,妇人递过钱来,胡来还没回过神来。

    “你不要这钱,我可收回去啦!”妇人看着胡来这样的目光不由得娇羞了一把。

    胡来赶紧把钱收了起来。

    “家里新出了一缸水酒,喝一点呗。”农村人给起钱来,是小气,因为谁赚钱都不容易,可招待人那是确实客气,你要是帮人家做了点事,怎么也得招待你吃一顿。

    胡来把牛拴在杨招财家屋前的枣树下,远远地离开他家的母牛。牛这德性就跟人一样,要是把它跟母牛拴一块的话,虽然刚刚配过一发,但是发青的母牛一泡尿都能让它发起疯来,它要是发起疯来,绳子就别想拴住它。

    牛这种东西最荒淫无度,行货比驴差不到哪去,没有个十炮、二十炮的完全停不下来,胡来可不想让它累着,要知道它的每一炮都值35块钱,不能就这样白白让它浪费啦!

    “婶子,我招叔不在家啊?”胡来蹲在厨房前的压水机前洗着自己的手,牛的那东西真是够黏的,光用水洗还洗不掉,就像有油的碗一样,滑腻腻的,不用洗衣粉还洗不干净。

    “帮人家浇楼去啦!”

    “我招叔真是,有婶子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敢把你留在家里,要我的话,非得把你栓在裤腰带上。”

    “没个正行。”

    介绍人的时候,乡下妇女都不会把名字说给别人听,只会说我是谁家、谁家的,就跟一件东西一样,胡来来过他家也有两三次了,只知道大家都叫她招财家的,他一个外人总不能像村里人那样叫她招财家的,所以就只能叫她婶子。

    喝的是农家自己酿的米酒,也叫水酒,千万别被它的名字所迷惑,后劲足着呢!东北人喝白酒厉害,能喝两碗白酒的,不一定能喝两碗水酒。

    这新出来的水酒,入口味极好,胡来知道这酒的厉害,不敢贪杯,岂赖边上有个人一直在劝,“没什么菜。”

    “这腌萝卜就挺好吃的,婶子,你自己也坐下来喝点。”

    一碗酒下肚,胡来的脸红得就像一只熟透了的虾公,熊青梅还想倒的时候,胡来就不让了,抓住熊青梅的手就不放,“婶子,够了,够了,再喝下去,我就醉啦。”

    “我就舀了两碗酒,总不能倒回去,这新酒出来,再倒回去会酸掉的。”

    熊青梅趁着胡来一个不注意,一下子就给他倒了大半碗,胡来喝了一碗酒之后,动作有点迟缓,想去抓她的手没抓着,直接抓到她的胸上去了,胡来没意识到捏的是胸,还用了点劲,等他感觉到摸得不对的时候,熊青梅婴宁一声,酒都倒到胡来的身上了。

    这下不仅是胡来的脸红了,连没喝酒的熊青梅的脸也红了。还是熊青梅这过来人蹦得住脸面,也不以为意,“呀,酒都倒到你身上啦!来,来,我帮你擦一擦。”

    看着笑得像个红苹果似的熊青梅,走路一颤一颤的山峰,胡来的裤裆不由得支起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