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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第三章了。继续求收藏、推荐!)
柳风轻撩起发丝,煦日播撒暖人的曦光,就连青石板间杂生的苔草此时也摇曳着舞姿。
邪飞拉着婉儿,便在这明媚的千羽城里,悠闲陶然的转悠着。熙攘的人流,参差不齐的路边楼阁,还有那迎风飞舞的旌旗,共同谱写着这大帝国皇城的繁华似锦。
无论是路边地摊上的琳琅杂货,还是被围的水泼不进的街头杂耍,都能牵扯婉儿那颗好奇的心儿。嚷了一句“飞哥哥,快来看啊”便朝人群里钻去。邪飞暗自唏嘘——
这女人逛起街来,当真是能不知疲惫、忘饥忘忧!特别是小女孩,尤其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女孩!
前些日子所受的惊吓,早在御剑飞天时,就已消减大半,此时更是抛到九霄之外了。
可是,偏偏到了城里,邪飞才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些日子一来,一直把婉儿和自己视为修士,身上根本就不曾有那黄白之物。没有钱财,在这浮华奢侈、挥金如土的皇城里,只能走马观花,干过眼瘾而已。虽然自己身携近千上品灵石,在那修士云集的海外也算是“富豪”级的人物,可眼下却成无米之局,只能无言叹息了。
也幸好婉儿眼界颇高,每每拿起一样事物,只轻笑着赞叹几句后,就立马放下走人。不过二人却也不是那愚笨之人,没多久就有法解此尴尬之局——
这不,二人此时正端坐于一装修豪华、门楣阔绰的当铺里。一位身着白色长裙、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奉茶伺候着。
移时,那位体态臃肿、圆脸阔耳的掌柜从后堂走出。肉脸鼓动几下,小眼眯成一线,对着邪飞与婉儿说道:
“劳二位久等了!这株百年乌参,确为灵物不假,小店愿出五百金盘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呣?”邪飞皱眉出声。这百年乌参虽不是什么稀缺之物,但绝不会只值五百金,故而显露迟疑之色。
婉儿一直居于沧江岸边渔村里,平日里最多也就见见些碎银铜钱,对那“五百金”有些不知所以。但见她一直尊崇的“飞哥哥”有些迟疑,立刻明白这胖掌柜是在欺诈他们了。
“这乌参虽是灵物,却年份不高,五百金已经是小店能开出的最高价码了。二位要是觉得低廉,可另寻高明。”
那胖掌柜见邪飞与婉儿二人似有迟疑之色,以为他们嫌自己出价太低,故而才有此言。
邪飞虽然有些气愤,但毕竟境界颇高,当下也未与之一介凡夫计较,淡淡一语道:
“如此便依掌柜所言吧!”
那胖掌柜的圆脸上赘肉蹦的更欢了,两只肉掌对拍几下,那位美貌女子就托着一红绸遮掩的银盘,徐徐走来。
“二位。且点下数目。”胖掌柜扯下红绸,对着几排光灿灿的金元宝说道。
“嘻嘻!我来点!一,二,三”却是婉儿满是兴致的点起数目来了。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嗯?”
五百金本是五十个金元宝才对,可是婉儿只数到四十九就停下了,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地望着那胖掌柜。
邪飞暗暗轻笑。这婉儿在点数目时,竟用玉腕上的储物手镯收了一块元宝,数目当然如何也不会对了。
那胖掌柜与那貌美女子,俱是疑云密布,连忙伸出葱指点了起来。
“一,二,三四十八,四十九。咦?”摇了摇头,再点
如此点了三次,胖掌柜皱眉瞥了一眼那女子。那女子连忙跑到柜台,鼓捣了好一阵子,一脸疑惑的取来一块金元宝放到银盘上。
婉儿再点,还是少一块。二人用力揉揉眼睛,仔细的数了几遍后,那女子就又去取了一块。不过,这次二人在婉儿点数前,先点了一遍,却无奈的发现——还是少一块。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十来次,那胖掌柜震惊地发现——
无论他们怎么添,哪怕是一次加个十块八块的,银盘上金元宝的数目总是少一块!那凭空消失的二十多块金元宝,到哪去了?前来售物的男女,一直在他眼皮底下,根本未碰过这些元宝丝毫。
久经沙场且见过世面的掌柜,立马得出两个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结论:
或是自己奸商作的太久,诈人太过,惹神明责罚;或是眼前的一男一女会些莫测的妖法。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于已大大的不利,却也不好声张。只能心虚送还乌参道:
“二位,恕罪。这百年乌参,小店无福消受,还请收回。”
“哦?”邪飞故作疑虑地低吟一声。略顿下,接着道:
“算了。四百九十金比之五百金也未少太多,就四百九十金吧!”
邪飞觉得略施小惩即可,推回乌参,用红绸裹起元宝,拉着几欲放声狂笑的婉儿就往门外走去。
而此时一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于一酒楼二层雅座,笑意盎然地喝着小酒,似是有些奇妙的事儿浮于脑海。
日上中杆时,邪飞与婉儿才完成采购任务。储物法宝里也多些绫罗锦缎、发簪耳环、胭脂水粉之物,婉儿本是不喜好装束打扮的,但她却是想对她娘尽些孝心。
末了,邪飞那酒虫又在蠢蠢欲动,就拉着婉儿朝酒楼奔去,美其名曰:“我们去给你爹爹买些好酒!”
到了酒楼,当然不可能买了酒就离去,找个雅座,叫些珍馐佳肴是少不了的。二人本不是那惜金之人,此时又余资颇丰,故而点的菜肴尽皆是酒楼的首推招牌。
当酒菜俱已齐备,邪飞忽然觉得似有道目光正在窥视,连忙条件反射般的转身扫视一周,但却并未发现目标人物。神识喷涌而出,急遽的扫过方圆百里,也未发现有高于融合期的修士。而自己则分明觉得有人正窥视,那感觉十分飘渺,却在心底觉得异常真切,着实怪异。
望着正大口饕餮的婉儿,邪飞自嘲地想到:“自己这些天来,经历太多,想必是警觉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