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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江谖草跟谭煜婷的谈话已经结束。
汪众已经通过读唇语知道了聊天内容，所谓的笔录，江谖草配合谭煜婷做过了，他要说的不会有任何出入。
而谭煜婷他们的到访，真正目的根本不是补录口供。
明面暗里，谭煜婷都在试图通过江谖草打听他的情况。
对此，汪众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如果可以查到，算他们本事，但从他口中说出，是不可能的。
至于打听的原因，他也没兴趣知道。
汪众果断拒绝后，就往房间里面退，随即把门关上。
就在门快要合上的时候，一条美腿伸了进去，随即强硬地把门推开了。
“汪先生，配合警方调查，是你的义务，你没有拒绝的选项。”谭煜婷直接把门敞开，人也是跟着走了进去。
汪众只是往后退了半步，挡在谭煜婷的前进方向，不让她得寸进尺：“美女警官，我的口供跟江小姐的肯定是一致的，你不觉得这样多此一举，浪费纳税人的钱吗？”
谭煜婷没有推开汪众，只是盯着他，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既然没有猫腻，为什么害怕我们调查？这个房间登记的名字是个女人，难道你是黄静怡？如果不是，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调查你。”
见对方态度如此强硬，汪众举起双手，认输地退回了房间，让谭煜婷随意。
没让谭煜婷发问，汪众主动拿出身份证，递给谭煜婷，道：“看过这个，你们的理由就不存在了吧。”
黄静怡在哪里，很容易查到，从这个方向突破，是站不住脚的。
谭煜婷不傻，将身份证扔给胡剑彪登记，转而开门见山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偷在下面的？”
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这个问题，汪众瞬间明白了谭煜婷打听他底细的意图。
汪众不答反问：“我无论怎么回答，都不能打消你的怀疑的吧？”
谭煜婷微挑秀眉，稍作愣神，双眸眯了起来：“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有用吗？”汪众转身走到窗边，淡淡地回道，“我只能说你的怀疑很荒谬。”
真是有意思，这朵警花竟然怀疑他跟那个小偷是一伙的，江海市的刑警就是这个办案水平吗？
汪众心里实在不知作何滋味，只能说谭煜婷这个脑洞开得也太大了，反正大到他根本没法理解。
谭煜婷双眸眯成了一条缝，盯着汪众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不无威胁地说道：“不解释，那就是默认了。你不要以为死无对证，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闻言，汪众嘴角轻勾起一个弧度：“你的逻辑很强大，以你对我莫名其妙的讨厌，如果真有办法，恐怕就不会用说的了吧？”
这个指控，来得非常莫名其妙。汪众本就是不愿多做解释的脾性，眼下就更懒得解释了。
在谭煜婷眼里，眼前的男人宛若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让她无计可施。
“很好。”谭煜婷琼鼻冷哼了一声，“我早晚会把你抓进去的！”
汪众毫无反应，恍若未闻一般，目无焦点地看着窗外景色，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没离开隔壁房间。
见状，谭煜婷没有办法了，恨恨地看了汪众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等两人走进电梯，江谖草才姗姗来迟，来到了房间门口。
“你没事吧？”江谖草问道，语气里藏着一丝担心。
汪众转过身来，捡起床上的身份证放回钱包：“谢谢你没有出卖我啊！”
江谖草听得汪众阴阳怪气的，便把关切的话语咽了回去，改口说道：“今晚八点，他们会派车来接我们过去。”
冷冰冰地告知完毕，她便毫不犹豫地回到了房间。
谭煜婷怀疑他，当然不关江谖草的事，完全是因为那朵警花的脑回路清奇，但江谖草是可以让这事变得更简单的。
现在好了，没来由的，叫一个警察盯上了，怕是不怕，可终究少不了烦人。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当上警察的，连最简单的犯罪动机学都一窍不通。
亏得孔武给他办了个国安的证件，暂时不需要担心会摊上麻烦，只希望谭煜婷之后不要再死缠烂打才好。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八点，确定车子没问题，汪众跟江谖草前后脚上了石敬明派来接他们的车，并且被要求带上了头套。
对汪众来说，这是形同虚设的。
如果他真想知道这个地下斗狗场在哪里，都不需要打开透视眼，光是用耳朵数着里程，就能够大致判断出方位来。
任由对方绕了几圈，汪众只管惬意地坐着，静等车子缓缓停下。
走进斗狗场的通道，两人的头套才被允许摘下。
石敬明安排的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贵宾包厢，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斗狗场地。
乍一看，整个斗狗场馆装修华丽，灯光通亮，就跟美国职业联盟的篮球馆似的。
往下看，一楼的看台座无虚席，足足有有上万人之多。
他们现在所处的二楼，则是贵宾包厢，除了他们这个，还有几个呈环绕状围着场地而建，一共六个。
就在他们正对面的包厢里面，汪众看到了方国器。
单面玻璃并不能阻挡汪众的视线进入背后，除了方国器，还有石敬明也在。
两人同在一个包厢，印证了汪众此前的猜测。
没有过多留意两人说了什么，汪众第一时间确定场馆内没有威胁到江谖草的因素存在。
“除了我，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听到外面的提醒，汪众叮嘱了江谖草一句。
随即，他就下到了进场通道等着。
如此高规格，堪称豪华的地下斗狗场，是汪众前所未见的。
在汪众原来的认知里，地下斗狗场应该是非常简陋的存在。
不难想象，背后的赌局有多大，参与赌局的又会是些什么人。